2009年5月12日 星期二

回來已是2009

離開blogspot,到了新浪網開網,因為一篇關於六四,很平常的生活回憶文章 (平常得像我的手機,輸入一個"六"字,便會彈出一個"四"字供選擇),而遭封殺,今天我復將 "人生音像城 " 文章放到 blogspot,可惜內地的朋友看不到了。

2007年6月12日 星期二

演員







( 原刊 AV Magaine 09-02-2007 )



《 寶貝計劃 》的幾個月大BB Matthew 獲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演員提名。

假如Matthew 當選,應該是締造最年輕得獎者紀錄,可能金像獎籌委會有心製造輿論吧,不然的話,此舉實在有點不尊重電影人的專業,也讓人再三思考「演員」之定義。

數年前,康城電影節把最佳男演員頒給了《 Nobody Knows 》的十三歲少年柳樂優彌,有份角逐的梁朝偉說:「十三歲的小朋友有甚麼演技?」這句話翌日登上娛樂版頭條,指梁朝偉不滿賽果,而且顯得酸溜溜。我碰巧在電視看過該段訪問,梁的說話肯定被娛記曲解,因為從梁朝偉的語氣判斷,他是好奇地提出一個問題:

「十三歲的小朋友有甚麼演技? 」
「一個 BB 仔有甚麼演技? 」這是我問的。

先別理會報名角逐各大獎項的電影公司,因為他們都是漁翁撒網,記得有公司將《2046 》全體演員提名最佳男女主角(包括只出現兩分鐘的張曼玉)。金像獎不是由觀眾或網民投票決定(若由公眾投票,周星馳也可擊敗曾蔭權當特首),是行內的崇高榮譽,不是森美小儀攪的最想輕薄誰的選舉,評審都是專業電影人,接納 Matthew 入圍令人費解。

首先讓我理解「演員」的「演」字有甚麼含義?應該是關於演員對劇本及角色的理解,經過消化後,透過自己的形體聲線,將角色呈現幕前,一個BB 在這方面的能力有多高?他可能會哭會笑會吃會睡會討人歡心,但應該不會看劇本,甚至沒有演戲的意識(非職業演員也會知道攝影機的存在,或被要求做回自己,將自身的經驗重現)。Matthew 在《寶貝計劃 》裡可以是一個很重要及討好的角色,但 BB 本身是否一個懂得「演」的演員,便值得商榷。

我和居於旺角黑布街的偏激觀眾林先生談及這問題,他覺得《黑社會》片末,目睹命案慌張不已的猴子演得很好,後來在《大丈夫2 》裡演技又更上一層樓,值得提名;我說在《黑社會以和為貴》中,鄧伯(王天林)的八哥狗,看見主人被阿樂(任達華)踢落樓梯後,一聲不響地轉身返回屋內,將一隻震懾於黑勢力的惶恐心情演活,不知金像獎的演員定義有沒有規限一定是人類,抑或涵概所有哺乳類動物?

S.O.A.P


( 原刊 AV Magazine 22-12-2006 )

我有研究爛片的心癮,尤其是多人談論的爛片(因為從開拍至落畫均無聲無息的實在太多),爛片易求,但惹人期待的爛片卻難得,這意味著還未上畫,便被一堆影評人和時代雜誌風雲人物(即係你:you--你地班網民)睇死,爛得愈慘烈,群眾愈高興。

像《 毒蛇嚇機》(Snakes On A Plane )便是一齣萬眾期待的爛片,未開拍已經傳聞多多,有說主角森姆積遜(Samuel L. Jackson )是飲醉酒時簽下的片約,事後懊悔也來不及。

《 毒蛇嚇機》的英文片名卻出奇地大受網民歡迎,簡寫意思SOAP表面與「肥皂」同義,但也可唸成一句美國常用粗口(Son of a ......)的歪音,大家都覺得好玩;網民還成功製造輿論壓力,反對電影公司一度想將片名改寫較正路的甚麼 Pacific Flight ......我們保不住天星鐘樓,網民卻成功保住S.O.A.P就是Snakes On A Plane -- 飛機上有蛇(台灣譯名),沒有折衷方法。

影片上映後,迅即被《 Wired 》雜誌選為本年最佳爛片(The best worst film of 2006 ),大概是情理不通卻令人看得很爽,難登大雅的娛樂片之意思。我剛看完DVD,此片適宜買碟在家中看,因為可一并看製作特輯及花絮,從而更清楚解讀這爛片;況且這片爛得有型有格,明刀明槍,就是「飛機上有好多毒蛇」那麼簡單,絕不故弄玄虛。

橋段就是不合理(係呀,吹咩?)反正無人深究,總之要飛機上有蛇,隨便作個理由,令毒蛇們大舉進襲乘客,不論男女老幼,見人便噬,狼過華秀隻狗,可惜它們太狠和太咸濕,趁激情男女躲在廁所做愛時,噬女方的乳頭、趁男乘客小解時,噬他外露的子孫根、趁女乘客使用嘔吐袋時,從袋中竄出與她濕吻。假如不是毒蛇們行為太放肆,《毒蛇嚇機》有機會與希治閣( Alfred Hitchcock )的《鳥 》( The Birds )並駕齊驅,不過鳥兒襲擊人是沒有明確原因,兼且說來就來,比毒蛇們更有性格,所以能令影片成為經典。

雖然像《 毒蛇嚇機》這類電影,應該不屑被捧為經典,工作人員堅守一個信念(當然就是飛機上有蛇)來完成這部作品,又要搭建一個可製做不同模式震動的機艙,又要請玩蛇的專家,又要做大量毒蛇的電腦特技,所花的心思也不少。


能夠構思像《毒蛇嚇機》這種無無謂謂攪一餐的故事,編劇也有他獨到的見解,在訪問中他說,創作的動機是將平生最討厭的兩樣事情:坐飛機和看見蛇,放在一起便成就了這新電影,果然夠簡單直接,可給挖空心思也交不出故仔的編劇們一點啟示,先羅列憎恨的人和事,隨便挑兩樣便可創作劇本,例如:失業、上班、老婆、外母、民主黨、民建聯、供樓、拉登、交稅、布殊、陳水扁、曾蔭權......

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豬


( 原刊 AV Magazine 30-04-2004 )

看《麥兜故事2菠蘿油王子》時,經過上集的教訓,已經有心理準備──這並不是部喜劇,結果一如所料,觀眾們都很傷感地離場,套用麥兜的用語,就是「個心有d『up』住『up』住咁囉」。

記得多年前,為一本文化雜誌籌組一期本地攝影記者作品專號,聯絡上多位朋友,他們都興致勃勃地奉上個人風格強烈的攝影作品。專號出版後,雜誌編輯在序言中似乎對收集到的作品有些微言,因為他們的原意是想徵集一些攝影記者們日常工作所拍的作品,例如示威遊行等,並不預期收到的全是他們抒發個人情懷的照片。

事後和參與專號的攝影記者們談起,他們都異口同聲說:「那些示威遊行照片每天都拍,有啥意思?」當有表現自己機會時,他們情願做點和平日不同的東西。

麥兜亦如是。平常看麥兜漫畫都是輕鬆幽默的,畫了那麼多年,當有機會躍身大銀幕,以不同形式與讀者/觀眾見面時,作者更希望以嶄新姿態示人,寫點與漫畫大不同的東西。

於是《菠蘿油王子》除去了一些雜燴式,和劇情無甚關係的笑位(如看醫生、茶餐廳點茶等笑話),整個故事非常灰色及傷感。
從那不斷拆卸又重建的社區,舊區消失卻獨遺留破舊的春田花花幼稚園,校長教授學生的都是「縮骨」「詐死」等在成人社會打滾的無奈技倆,人與人之間相處倚仗表面彬彬有禮但無意義的廢話;或許這就是作者認為孩子們長大後要面對的殘酷世界,但作為家長是否忍心藉麥兜故事來告訴孩子:這就是他們將要面對的世界。

麥兜的生父麥炳原來是個去國王子,流落異鄉,被僕人遺棄鬱鬱寡歡生活了數十年,最後的決定是踏上征途尋回自己身份,王子的身份令他永遠活在過去,而麥太則永遠活於將來,老是關於那4呎乘6呎背山面海的墓地,想著自己的身後事。

尊重謝立文及麥家碧的創作自由,他們為電影版的麥兜注入悲情,與漫畫各有不同的面貌,而《菠蘿油王子》也是發人深省,思考生命的好作品;但對於滿懷高興入戲院看小豬嘜的小朋友們,作者/導演似乎太吝嗇他們能帶來歡樂的能力,我不忍心面對歡笑聲愈來愈疏的戲院,孩子們離場時帶著似明非明的一臉疑惑,我眼角有點淚,但無從向孩子解釋活著的人為何老是想著死後的事,如果我們有能力為孩子帶點歡樂,為何不這樣做?

完場時,銀幕出現海子先生的詩。海子是我很喜歡的中國詩人,他的作品充滿生活智慧,《菠蘿油王子》引用的那句,來自《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》,今天再讀一趙,竟平添悲意,全文是這樣的:

「從明天起,做一個幸福的人/喂馬,劈柴,周遊世界//從明天起,關心糧食和蔬菜/我有一所房子,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/從明天起,和每一個親人通信/告訴他們我的幸福/那幸福的閃電告訴我的/我將告訴每一個人//給每一條河每一座山取一個溫暖的名字/陌生人,我也為你祝福/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/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/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/我只願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」

歌舞





(原刊 AV Magazine 2003)
我居住的房子已經有15年樓齡,不算很舊,但也到了該維修的年紀,至少我的鄰居這樣認為。

左鄰右里像接力般地裝修,每天準時上午九時卅分,裝修工人便開工。那些鎚聲、電鑽聲,聲聲入耳,可苦了我這個白天睡覺、夜晚工作的人,被折磨得無法入睡,只能在裝修工人午膳的時間才能安靜地睡一小時。

但我不會向現實低頭而改變生活習慣,依樣煲碟至天邊發白才爬上床。這星期專門挑一些較嘈吵的影碟來看,讓自己習慣活在聲響中。

看了《阿Sir來自樂人谷》(School of Rock)及關於Hip Hop的《Honey》。
老實說,《阿》片的主角Jack Black是我討厭的演員之一,反感主要來自庸俗的《豬兜有情人》(Shallow Hal),覺得他誇張及擠眉弄眼,兼且影片充份剝削身軀肥胖的的人:不幸我正是那一類。

但《阿》片讓我對Jack完全改觀,可能這次題材合適,加上有一班可愛的小朋友合演,主題也健康勵志。Jack飾演的搖滾發燒友為錢冒充朋友當上代課老師,由於除了搖滾音樂甚麼也不懂,偶爾發現學生甚具音樂細胞,於是師生決定組成樂隊參加比賽,結果大受歡迎。故事雖然沒多大新意,但Jack提出搖滾樂是關於情感,更即席將生活感受譜成搖滾歌曲,音樂源於生活,正如眾多藝術創作一樣。

在《Honey》中,熱愛Hip Hop舞的女主角Honey也因精湛的舞技而獲音樂錄像導演賞識,提攜為Hip Hop明星編舞,而她創作舞步的靈感也來自日常生活,諸如籃球員運球的手法等生活素材帶入舞蹈中。至於影片本身也是老生常談,但女主角Jessica Alba連場火熱勁舞及有很多Hip Hop歌星客串(雖然我不認識!),令人看得十分過癮,我在凌晨時也不禁隨著音樂擺動身體。

天亮了,又要應付煩人的裝修噪音,我仿傚Jack Black及Jessica Alba在電影中將生活溶入音樂及舞蹈中,嘗試將噪音編入睡夢之中,在鄰居裝修的第三天,成功掌握了電鑽的節拍(鑽牆和鑽地的Beat是不同的),與鼻鼾來個Remix,就這樣沉沉地進入夢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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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阿Sir來自樂人谷》(School of Rock)導演:Richard Linklater主演:Jack Black、Mike White

《Honey》導演:Bille Woodruff主演:Jessica Alba、Lil' Romeo、David Moscow

三峽鐘樓








( 原刊 AV Magazine 17-11-2006 )

往中環看《 三峽好人 》時,路經天星碼頭,很多人都趁碼頭清拆前,在鐘樓底下拍照留念。這個有五十多年歷史,卻又未符合成為古蹟條件的大笨鐘,驀地喚醒了很多香港人:我們習慣拆卸歷史,輾斃記憶。


天真的人,以為在百米以外,興建一個更(彷)古舊的新碼頭,聽著差不多的電子鐘聲,我們便會慢慢習慣這個膺品,再與它慢慢培養感情。

為了一個中環填海工程,拆掉一個鐘樓,相比祖國浩瀚的三峽工程,需要淹沒兩千年的古城,實在太微不足道。

賈樟柯的《三峽好人》拍攝於有兩千年歷史的奉節縣城,那裡因為三峽水利工程而產生極大的動盪,無數世代居於縣城的百姓被逼舉家遷移,舊城將被拆掉,繼而淹沒。

《三峽好人》透過兩段關於「尋找」的故事:山西礦工韓三明遠道來到奉節,尋找十六年沒見的妻子,希望與她復合;山西護士沈紅到奉節尋找兩年沒回家的丈夫,告訴他自己已愛上別人,決定與他離婚,帶出奉節這座消失中的城市面貌,在不斷的拆卸及坍塌,塵土飛揚的頹垣敗瓦的意象中,連帶夫妻關係亦需重新適應與確立。

《三》令人動容之處是賈樟柯沒有批判三峽工程,反而從百姓的遷徙中帶出了點點順應命運安排的無奈感;片中兩度用緩慢的擺鏡拍攝韓三明和一批拆樓工人面貌,歌頌勞動者的偉大。

片末韓三明為求盡快與妻子團圓,背負了三萬元債款,決定回家鄉的非法礦場做工,眾建築工人為多賺錢,甘願冒險與他同行,他們穿過頹垣敗瓦前進,尋找新生活,這些單純的老百姓,就是賈樟柯眼底下的英雄。

在這部寫實基調的電影中,數度出現超現實場景,例如有UFO橫空飛過,建築物趁無人注意時自動發射昇空,可以看成導演對眼前大規模拆卸的荒謬景象的狂想。

《三峽好人》展示了人與土地的親密關係,賈樟柯的高尚人文情懷也是值得敬佩的,尤其是中國的大導演近年都沉迷於用金錢堆砌出來的大場面大製作,賈樟柯就簡單地,用一把沉厚的聲音,哼出一闕三峽之歌,訴說一個關於中國人的遷移故事。三峽舊貌,或許只能像工人拿著十元人民幣的背面來憑弔。

翌日又經過天星碼頭,人更多,大家都來送別鐘樓,有人扮成鐘樓的模樣在示威,感謝無情的政府喚醒我們關注環境變遷。每次望見對岸紅磡海邊那高崇入雲,將整個海岸景觀據為己有的超級豪宅,便無名火起。

民間團體爭取保留鐘樓,高呼「我們不要博物館銅鐘,我們要活生生的歷史。」習慣城市的急速變化,不斷的拆卸重建,新型地標拔地而起,我們的回憶卻在歷史裡夭折。雖然百米以外有另一個仿古建築的新型碼頭落成,天星碼頭的名字沒有改變,渡輪依舊穿梭維多利亞港兩岸;新的電子鐘樓同樣響起沉實的鐘聲,卻在港人之集體回憶中啞然失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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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 三峽好人 》2006 數位高清拍攝
導演 : 賈樟柯
主演 : 趙濤 韓三明


水上迴光








( 原刊 AV Magazine 2003 )
近來忙透了,除了工作外,一周內出席各類型的典禮,日間出席了兩個朋友的結婚典禮,然後在晚上趕赴朋友的喪禮,回家後又收到遠方朋友的電郵,附上剛於兩天前出生的嬰兒照片,我匆匆地寫了一段祝賀的電郵,關掉電腦,已是凌晨時份,心情很複雜,既不喜亦不愁。

生命無常,有人靜靜地離開;有人悄悄來到這個世界;有人忙於改變自己,迎合未來的新生活;有人忽然面臨巨變,霎時茫然不知所以。

昨夜和幾位朋友在露天的排檔吃飯,大家喝了點酒,說話的聲浪很大,在別人眼中應該是討厭的一桌。我們談到很多關於電影的事,說到某位明星結束了他的生命,朋友說,要是A還在,定必很傷心。A是我們的一位摯友,因病離開差不多8年了。當朋友們仍繼續高談闊論之時,我想起A的臉容,和彼此之間曾經發生過的瑣碎事情。我沒有出席A的喪禮,因為我很怕瞻仰遺容,尤其是他患的那種病會令人很消瘦。

看溫雲達斯(Wim Wenders)的《水上迴光》(Lightning Over Water)時特別難過,影片屬半紀錄片,故事發生在1979年,德國導演雲達斯原計劃和美國導演尼古拉斯雷(Nicholas Ray)合作拍一部戲(Ray曾經執導占士甸的成名作《阿飛正傳/ Rebel Without a Cause》),但當時Ray已身患癌症。當雲達斯到達美國後,發覺Ray的病情惡化,情況並不樂觀,但Ray仍是一派樂天,談笑風生,仍維持每天抽數包香煙及喝酒的習慣,身邊的朋友皆知他時日無多。於是雲達斯改變計劃,決定拍攝一齣關於Ray的紀錄片和他的最後歲月,在片中雲達斯既是導演亦是演員,就從他扺達美國遇見Ray開始拍,兩人不斷談及電影及生命等話題,可見Ray對生命的從容及豁達。

A是個富有理想的藝術家,可惜際遇不佳,他曾經有過一段很失意的日子,為了生活他幹些很不情願的工作,但幹了一段時間後卻說很愛那份工作。他抽煙抽得很兇,每次見他總是煙不離手,有一次他對我說像他這樣的人,不是患上癌症而死,便是身懷多張信用卡墮樓身亡,那時我還以為他說笑。

我也有一段很長失業賦閒在家的日子,但我沒有吸煙及喝酒的習慣,解悶的方法便是不停看DVD,一套接一套,看過不少傷感的電影,偷偷在家中哭,令我最傷心的是《兩顆絕望的心》(Leaving Les Vagas),講電影編劇(由尼古拉斯基治/ Nicholas Cage飾演)因才思枯竭,失去創作能力,加上婚姻失敗,遭公司解僱後,決意到賭城買醉,一心喝酒喝至死方休。及後遇上一名妓女,兩人在生命中最絕望的時候遇上,發展了一段愛情。女人愛他的方法不是勸他戒酒重新振作,而是珍惜短暫的日子,讓他繼續喝下去,直至生命彌留,死在她懷抱之內,傷痛才得以撫平。其中一幕她送了一個小酒瓶給他,他感動了,覺得那才是偉大的愛,因為她了解他的痛苦,讓他繼續喝下去反而是種釋放。

最近發現身體越來越多毛病,奉醫生勸喻作了個全身檢查,眼看針刺進血管裡,抽出自己的鮮血,那種紅紅的顏色看來像藏在地窖多年的紅酒,很想舔一口,嚐嚐是甚麼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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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水上迴光》Lightning Over Water,1980導演、主演:溫雲達斯(Wim Wenders)、尼古拉斯雷(Nicholas Ray)

《兩顆絕望的心》Leaving Las Vagas,1995導演:米克費格斯(Mike Figgis)主演:尼古拉斯基治(Nicholas Cage)、伊利莎伯舒爾(Elishabeth Shue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