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( 原刊 AV Magazine 18-08-2006 )
《四大天王》令我看得很納悶,雖然友人極力推薦,說吳彥袓很真,甚至連講粗口都很有型。
一直抗拒這部電影,原因來自電影節的過份灑狗血的宣傳文案。影片在攝製期間已經被選為該屆的「神秘電影」,場刊的介紹是這樣的:「……但保證唔係對演藝呢行飯潤兩句咁嘢少。本地流行樂壇的聲音有碗話碗,像霧像花再加孔雀石綠豬鏈球菌新法泡製,總之有咁毒得咁毒。」根據過往被場刊的誇張修辭欺騙的慘痛經驗,這些文字對我而言等如趕客。
一直抗拒這部電影,原因來自電影節的過份灑狗血的宣傳文案。影片在攝製期間已經被選為該屆的「神秘電影」,場刊的介紹是這樣的:「……但保證唔係對演藝呢行飯潤兩句咁嘢少。本地流行樂壇的聲音有碗話碗,像霧像花再加孔雀石綠豬鏈球菌新法泡製,總之有咁毒得咁毒。」根據過往被場刊的誇張修辭欺騙的慘痛經驗,這些文字對我而言等如趕客。
後來知道神秘電影是《四大天王》,講述吳彥袓、連凱、尹子維及陳子聰四位藝人組成歌唱組合 ALIVE ,是要對他們認為已經變質的樂壇做一個實驗/開一個玩笑,由四個不太懂唱歌(除了尹子維初出道時在台灣出過唱片)的大男孩組成一隊 boy band ,既不想妥協於眼前遊戲規則,又想用三腳貓功夫闖江湖,看看能否奏效。
《四大天王》好像是這個實驗的紀錄。他們首先捏造一個謊言,說尚未發行的歌曲,被人偷了放在網上供人下載,(其實是他們自己放上去的)又向娛樂記者訴苦搏宣傳,第一步使成功地令 ALIVE 未出唱片已廣為人認識的一曲組合,還有電視台找他們巡回演出。
電影開始時採用了「偽紀錄片」的形式,重構了這個遊戲/實驗的過程。假如能貫徹下去,可以越玩越大;我便會很佩服他們敢於顛覆的勇氣,到揭開謎底時,應該會對樂壇來一記棒喝;可惜電影發展到中段時,已經無以為繼,可能現實顧慮太多,怕開罪別人,竟然變成了一部 ALIVE 四字意見分岐的肥皂劇,還找來演員扮演走火入魔,渾身妖氣的型像設計師;諷刺過了頭,就連影片最初建立的顛覆性亦拖垮。此外還安排成員爭執吵鬧場面,最後冰釋前嫌,努力演出大團圓,徹徹底底變成了一部《流星花園》,難道這就是「孔雀石綠豬鏈球菌新法泡製」,但怎麼味道是甜的?
《四大天王》帶著滿腔牢騷而來,劈頭便控訴樂壇生態環境差,還加插多位樂壇人士訪問,說明這裡只有娛樂,沒有音樂。 ALIVE 的成立,擺明車馬賣型男而非歌藝,真的有以毒攻毒的況味,橫豎樂迷只管拜偶像,根本不在乎你唱甚麼。
我不知道電影拍完,實驗玩完,是否代表 ALIVE 已經像「八萬五」一樣不存在呢?假如真是如此,我會為這場馬騮戲鼓掌,嘉許四子戮破偶像的糖衣外殼,為「粉絲」上了一節活的通識教育課;但假如果ALIVE 見有利可圖,在食得唔好唗的前提下,繼續運作搵錢,就是一邊搶佔道德高地,一邊投訴遊戲規則的無恥之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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